我想对你做
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郑云龙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一颗小甜饼 

※来源于一个脑洞:如果那个时候,嘎也能陪着龙就好了

※希望他们在痛苦的时候,都能被对方陪伴

※和现实不符/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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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他感觉自己现在一张嘴就能吐出一口血来。

 

但他又不想在郑云龙面前表现的太难受,他看到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已经溢满了水,仿佛一眨眼就能落下一滴泪来。因为怕攥疼了自己打点滴打的满是针眼的手,他握着自己也不敢用力,甚至还在紧张地微微颤抖——郑云龙在害怕,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郑云龙。

 

他想对他说,别怕啊大龙,多大点事,你男人我还不至于栽在这儿呢。

 

但他看着郑云龙跟医生语速飞快地确认治疗的细节,感受到他的手搂在自己背后安抚地轻拍,他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没事儿嘎子,这个我以前也弄过,它就难受一下子,然后就好了啊。”

 

“你坚持一下。”

 

阿云嘎的喉咙疼,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疼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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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后的晚上,阿云嘎在医院打完点滴就回房间了。他感到疲累和困倦,高烧过后他身上的每一块的骨头都在叫嚣着抗议。他关了灯躺在被窝里刷手机,郑云龙给他发微信说让他赶紧先睡,马上就可以下班了。

 

他握着手机,等着等着就迷糊过去了。

 

阿云嘎睡的不沉,房门被轻轻打开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郑云龙悄无声息地脱了鞋和外衣,像一只猫一样溜到他床边,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然后轻轻的松了口气。

 

正当他想抽回手时,阿云嘎握住了他的手,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嘎子?”

 

“嗯。”阿云嘎的声音还哑的厉害。

 

“怎么没睡?”郑云龙坐到床边,声音压的很低,当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无尽温柔的风情。“我吵醒你了?”

 

“没。”阿云嘎伸手想开床头灯,被郑云龙按住了。

 

“别开灯了,开了等会儿你又精神了。”他反握住阿云嘎的手,把那双宽厚火热的手掌包在自己手里细细磨挲。“睡不着?要龙哥给你讲故事吗。”

 

阿云嘎的视线早已习惯了黑暗,他眯起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郑云龙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已经快困的睁不开了,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的嘴角也在诉说着疲惫,但还是上扬着对自己微笑。

 

他叹了口气,另一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想摸郑云龙的脸,又被人抓住给塞回去了。

 

“外面凉,等你好了想干啥再干啥吧。”郑云龙的声音无奈中带着笑意。

 

“行。”阿云嘎也笑了。“那龙哥给我讲故事吧,讲讲你打过几次那种针了?”

 

郑云龙愣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没几次吧,实在唱不出来才打的,能有几次。”

 

“没打几次你这么熟悉?”阿云嘎对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有点憋火。“你以前打完也没跟我讲过?要不是看访谈我都不知道怪医和我堂时你是打针做雾化才演完的,你当时都没打算跟我说?”

 

郑云龙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说道:“嘎子,你别这样,我担心你。”

 

“担心我?”阿云嘎叹了口气。“那你担心过你自己吗?”

 

郑云龙松开握着他的手,温顺地低下头去蹭他的脸颊。“都过去了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现在不好的人是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好不好。”

 

“行。”阿云嘎被他气笑了,伸手撸了撸这只大猫的毛。“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龙哥。”

 

他想说郑云龙你能不能别这么双标,光知道担心我,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担心你的心情?

 

但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郑云龙这个时候满心都是他的病,跟他说这个简直就是在吹耳旁风。

 

于是他最后说道:“赶紧回你床上睡觉去,我怕传染你。”

 

郑云龙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笑嘻嘻道:“你是病号,听你的。”

 

阿云嘎看着他钻进被窝,手机背光灯亮了一会儿就灭下来了。然后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合着感冒药和点滴里的催眠成分,让阿云嘎也觉得困了起来。

 

在他的意识完全坠入黑暗前,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能让他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抱一抱他的小孩儿。

 

跟硬撑着的他说,你坚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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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是被熟悉的后台的嘈杂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愣了一会神。一个小姑娘从他旁边急匆匆地跑过去,嘴里喊着“我这边还有急性消炎药!有没有用啊!”

 

他撑起身来,发现自己睡在剧院后台走廊常见的长椅上,身边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似乎没有人关心他的“偷懒”。

 

阿云嘎有点恍如隔世。他以为他一觉睡醒就能抱到香香软软的大猫,这只猫还会坚持先给他量体温以严格地记录一天的体温变化,然后拿起监护人的派头帮他给经纪人打电话报告情况,情况好的话还能得到大猫一个奖励的亲亲……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站起身,发现头也不沉了,喉咙也不痛了,身体轻盈的不像是昨天的自己……而从周围的环境和忙碌的人群来看,这里很明显是他所熟悉的,一场音乐剧开场前的后台。

 

他拉住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着急的工作人员:“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姑娘看着他的脸,却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疑惑地回答:“你是今天新来的吗?马上就要开演了,郑老师今天突然发高烧,刚刚大家都在找药找医生,你怎么还在这儿闲晃啊?”

 

阿云嘎心里疑惑万千,但还是抓到了最关键的点:“你说谁?郑云龙?”

 

小姑娘看起来急得要跳脚了:“还能有谁啊!都在商量是不是要临时取消今天的演出了,但郑老师坚持要上台……哎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儿!你也赶紧该干嘛干嘛吧!”

 

一关系到郑云龙,阿云嘎的脑子瞬间清醒一大半。

 

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不是假的。

 

……所以这里应该是《变身怪医》首演的后台,是大龙发高烧还上台演出的那天。

 

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顾不上逻辑和常识的混乱了,他只知道他的小孩儿生病了,他很难受,但他还是要坚持……行动比意识更快一步,他顺着记忆里的后台布局,飞速地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最终在一间半开着门的休息室门口停了下来。

 

他看到里面的地上散落着打开的医药箱和药盒,一群人围成一团,他们在争论,在劝阻,在商议……他知道郑云龙就在里面,他的心脏因为这个认知在胸膛里跳的快要爆炸。

 

他能……就这样进去吗?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咳嗽声打断了阿云嘎的犹豫,他猛地推开门拨开人群,中途差点撞翻了蹲在地上的老医生,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把那个坐在沙发上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搂在了怀里。

 

屋里瞬间有了长达三秒钟的静止,被他搂住的郑云龙也愣住了,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咳嗽,瞪大了眼看着抱住自己的人。

 

郑云龙的脸颊烧的通红,眼眶也红的过分。大大的眼里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咳的过于用力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此刻正视线模糊地盯着阿云嘎的脸。

 

“你……”

 

阿云嘎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你是谁?”

 

嗯?阿云嘎愣住了。这孩子烧糊涂了?说什么呢?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小伙子你干啥呢赶紧让一让,我们要做紧急治疗了快点快点!”

 

阿云嘎这次真的愣神了,他转过头去看对面的化妆镜——是自己的脸没错,可是郑云龙的眼神不像是在逗他,旁边的人们也似乎真的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存在于这里的自己,在别人眼里似乎并不是阿云嘎的模样?

 

在他思考的时候有人开始想要把他拽离郑云龙的身边,他恍恍惚惚地被拉起来,又感到一只滚烫的手拽住了他的袖口,力道不大,但却成功阻止了周围想要把他拉开的人群。

 

周围又安静了几秒,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这只熟悉的、形状修长优美的爪子,低头去看郑云龙。对方皱着眉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任他牵着,然后小声地咳了几声,这才唤回了老医生的关注:“哎哎哎还有多久啊?赶紧的,我先给小郑把这针打了,别的你们回头慢慢聊啊!”

 

阿云嘎松了口气,也坐到沙发上,把人捞进怀里抱着:“您打吧,我怕他难受。”

 

老医生也不多嘴,动作麻利地跟郑云龙开始讲注意事项,后者特别乖巧地嗯嗯嗯着点头,向后放松地靠着,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腰上那双温柔环着的手和身后的人肉垫子,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针打进去后他没忍住干呕了几声,那双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听到人肉垫子在自己耳边低声哄到:“没事了乖,打完就好啦。”

 

啧。郑云龙觉出有些微妙的熟悉感,但是他现在过于难受,只想靠在这个人的身上放松地休息一会儿,没有闲心情去想那么多。他闭上眼,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演出的台词,后面的人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让他安静地靠着,时不时的像撸猫一样揉两下他的腰背,还怪舒服的。

 

徐丽东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情景,有点惊奇:“龙龙你打完针了?这位小哥是……?”

 

“打完啦姐。”郑云龙抬起眼冲她笑。“一个靠着挺舒服的人,我借来靠一下歇会儿。”

 

徐丽东耸了耸肩,她的关注点都在郑云龙身上,非常自然地接受了阿云嘎存在的这个事实:“行不行啊龙龙?还有哪儿不舒服?再喝口水?”

 

“真没事了。”郑云龙从沙发上爬起来,身后的人从背后扶了他一把。他转头冲那个人笑了笑:“谢谢你啦,我该去化妆了。嗯……等演出结束后再见吧?”

 

阿云嘎在心底叹了口气,克制住了想要亲吻他的心情,只是用力地抱了抱他,在他耳边说:“加油,你可以的。”

 

而且你会演的很好。

 

——

 

演出非常的顺利,郑云龙在完全结束的前一秒还在精神高度亢奋,但当他隐入幕布,走下舞台的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刚刚的那些掌声与欢呼像尖锐的玻璃碎片一样扎入大脑,所有压抑了两个多小时的疲惫与反胃瞬间直充头顶,涨的他头晕目眩,甚至腿上的力气被全部抽空一般,让他恍如踩着棉花下台,像要飘起来却又像要狠狠地砸下去。

 

真他妈难受。郑云龙想骂人,但他连骂人的力气都试不出来了。嗓子里控制不住的恶心感直往上冒,现在开口估计能吐出来一口血。

 

几步的台阶,他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周围的人群向他涌来,有恭喜的,有鼓掌的,有关切问候的,还有着急上火提着医药箱的老医生……然而他们的身影都好像分裂成了好几个,说话的声音也仿佛隔着一层淋浴间的玻璃,让他脑袋更疼了。

 

而正当摇摇晃晃要迈下最后一节台阶时,他直接跌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那个人温柔却有力地按住他的后脑,隔绝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也隔绝了后台沉闷燥热的空气。他忽然鼻子一酸,高烧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本就发达过人的泪腺,眼泪顿时委委屈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嘎子……”

 

他感觉抱着自己的那人僵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郑云龙没有听清,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缓慢抽离,但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摔下去,因为那双手一直有力地托着他,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接住他。

 

就像他刚才模模糊糊地在回忆中抓住的那个人一样。

 

嘎子。他心想。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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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失去骨头般软下去的时候,阿云嘎心里其实是有点慌了的,但他表面上还是巍然不动稳如泰山,在周围小姑娘们的惊呼中一把把人给抱了起来,抬腿就往休息室走。

 

郑云龙其实挺瘦的,自从大学毕业后,在烟酒熬夜,饮食不规律和脚不沾地的忙碌摧残下,这人的体重就一直在刷新最低记录。虽然187的身高摆在那里,再瘦也瘦不到一个姑娘的重量,阿云嘎还是表示自己这么多年的铁不是白举的。

 

比郑云龙更重的铁他可举多了。

 

何况他的宝贝儿大猫怎么能跟铁比呢。

 

他把郑云龙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又找了一堆靠枕和毛毯让他能躺的舒服点。其他工作人员都被先打发走先去吃饭了,休息室里除了他和徐丽东,只有一个化妆师在轻手轻脚地帮郑云龙卸妆,还有老医生在给他做一些基本检查。

 

“没事,就是累晕了。”老医生熟练地从角落里搬出来一个折叠输液架。“我给他挂瓶药,挂完就可以先回去了,明天还烧的话给我打电话,烧的厉害就直接去医院吧。”

 

阿云嘎谢过老医生,把人送出去,回身关上门,意料之中迎上了徐丽东带着探寻的目光。

 

“你是龙龙的朋友?”

 

“……嗯,算是吧。”阿云嘎心想。男朋友也算朋友。“徐老师好,经常听大龙提起您。”

 

“叫丽东姐就行。”徐丽东爽朗一笑,没有继续深究他的身份。“你开车来吗?”

 

阿云嘎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龙龙家在哪儿吧?”

 

阿云嘎点头。

 

徐丽东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有故事的眼睛,成熟深沉,但又真诚。她想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的。

 

最终她笑着挥了挥手,把一串车钥匙甩给了阿云嘎:“行了,我车先借你开,回头龙龙给我开回来就行。”

 

然后她拉着完事儿了的化妆师小姑娘,俩人手挽手去追随大部队了。

 

……丽东姐真不愧是大龙的朋友。阿云嘎看着手心里的车钥匙想。心眼都大的能撑船。

 

他给郑云龙裹上好几层毯子,把人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郑云龙突然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怎么了宝贝儿。”阿云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回家了。”

 

“嘎子……”郑云龙明显还没清醒,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你他妈……来上海干嘛……”

 

阿云嘎从他兜里摸了钥匙出来开门:“听说你把自己搞病了,我能不来吗。”

 

郑云龙笑了起来:“想你想的,怎么办。”

 

“就你会说,嗯?”阿云嘎把他轻轻地扔到床上,又顺手打开了空调暖风,开始给他扒衣服。郑云龙哼哼唧唧地趴在他肩上跟他撒娇:“嘎子嘎子嘎子……我头晕……”

 

“晕就别乱动,躺好。”阿云嘎把没骨头的大猫塞进被窝里揉了揉头。“饿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不饿。”郑云龙伸出来一只爪子扒拉他。“嘎子你陪我睡一会儿吧,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啊……”

 

阿云嘎摸了摸他通红的脸颊和眼角:“你什么时候好,我就什么时候走,行吗?”

 

郑云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一辈子都不想好了。”

 

“还当自己三岁呢?”内蒙人用拍羊的手法拍了一下他屁股,佯装怒道。“胡说八道。”

 

然后他低下头去吻郑云龙的唇,他的男朋友从喉间发出猫咪般的呼噜声,抬起还有些无力的手臂懒懒地搭在他的后背上。他吐出的气息是火热的,带着一丝脆弱,又带着更多的蛊惑。

 

“今天不行,宝贝儿。”阿云嘎把他的手臂塞回被窝里,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我怕你待会儿又晕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好吗?”

 

回答他的是大猫鼻子里发出的轻哼。

 

“那就明天,我明天就好了哦。”

 

“好。”阿云嘎心都化了。他脱了衣服爬上床,把郑云龙搂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他的背。“乖,睡一觉就好了。”

 

“嘎子。”

 

“在呢。”

 

“嘎子……”

 

“在呢,我不走。”

 

“嘎子,有你在真好……”

 

“我也是,宝贝儿。”阿云嘎突然眼眶有点发酸。“你今天特别棒你知道吗,我真为你骄傲。”

 

郑云龙把脸埋在他脖子上模糊地笑了:“因为你龙哥无所不能啊。”

 

“别,龙哥。你还有我呢。”

 

“行,你陪着我,我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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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醒来的时候,天还微微亮。郑云龙正坐在他床边玩手机。

 

“大龙?”他一开口,惊讶的发现嗓子哑的厉害。

 

“哟,醒啦?”郑云龙放下手机,递给他一杯水:“睡得怎么样啊?”

 

阿云嘎觉得自己又恍惚了:“……挺好?”

 

“挺好就行,我刚给你量过体温了,还有点烧,你等会儿我给你找药……干啥啊嘎子?”

 

阿云嘎从后面搂住他的大猫,感受到他疑惑地微微歪头。

 

“对不起大龙。”他突然觉得很难受,原来那只是一场弥补了他内心的内疚与不甘的梦。在梦外,他的爱人还是一个人度过了那个充斥着病痛的夜晚。“那个时候……让你一个人。”

 

郑云龙握住他圈在自己腹部的双手,犹豫了一下又没心没肺道:“阿云嘎,你龙哥比你牛逼多了。你看,我可以一个人,但你没我不行。”

 

“……对,是这样。”阿云嘎无奈地把头埋在他龙哥的肩膀上。“那龙哥,既然我没你不行,那你能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啊?看不到你我也不行哎。”

 

“你好幼稚啊阿云嘎,我怎么带你你说?”

 

“起码每天跟我通个视频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你敢把自己搞病了我就立马飞过去找你。”

 

“行啊老班长。”郑云龙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粘人啊?”

 

“你也挺双标的,老同学。”阿云嘎松开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只许你自己逞英雄啊。”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中倾泻而下,沉寂了一夜的尘埃合着阳光在空气中起起伏伏。从这里可以看到冬天苍蓝广袤的天空下,无数参差起落的楼阁与高厦,与在其间穿行的飞鸟。几个月前,郑云龙第一次来到长沙,长沙的这个冬天与上海或北京的都不大一样,它改变了他的生命轨迹,像一种代价,更像一种挑战。

 

他喜欢挑战,挑战总会带来惊喜。

 

但他不会告诉别人的是,他最喜欢的是跟阿云嘎形影不离的这些日子,每一天都让他感觉,他们这十年间似乎不曾有过分离。

 

或许他们本该如此,也或许等到哪天之后,他们真的可以不再分离。

 

他在心底悄悄地许愿这一天可以早日来到。

 

阿云嘎说他离不开自己,自己又何尝离得开他呢?

 

郑云龙不过就是特别口是心非一男的罢了。

 

口是心非,还双标。

 

“今天天气还不错啊。”阿云嘎看着窗外,揉了揉因为发烧而有些干涩的眼睛,又转头笑着看他。“你看,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对。他在心里说。嘎子,快点好起来吧。

 

郑云龙没好意思说的是,变身怪医首演的那天晚上,他可能是烧糊涂了,把一个人错当成阿云嘎,还跟人家撒了一晚上的娇。第二天起来人没了,他问徐丽东时,对方却已经对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仿佛他凭空幻想出来了一个阿云嘎,陪他度过了那个漫长的夜晚。

 

开玩笑,这种认错人的事怎么可能跟嘎子说。

 

虽然他觉得那个人就是阿云嘎,但理智告诉他,他可能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他所希望的,但又从不会说出口的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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